昨天有大风,傍晚时分才开始。一时间路上枯叶飘了一地,真是霜降已过,树木也就进入叶黄时节,这风一吹,就飘飘悠悠地落在地上,成为一景,“金黄色的地毯似得”。
中午饭一起在外解决了,晚上就在家里烧些稀饭,炒个青菜。父亲拿洗净晾好的上海青去切,刀有点钝,父亲切的很吃力。我要替父亲切,遭拒绝:“还是我切吧。”父亲切好了青菜,虽然长短不一,不是很碎,但父亲很有成就感。母亲开始和面,说是搅点面打点甜汤,磕个鸡蛋穗。我马上去拿鸡蛋。母亲开始和面了,我发现母亲的手慢了许多,远没了我小时候的灵活样。我对母亲瞎指挥:“妈,你把面放在水龙头下面,淋点水,搅一搅,几次下来,就成了。”母亲照我说的做,有点笨拙,但很开心。望着母亲微驼的背,总不相信,可不得不相信,母亲已经是八十多岁的人了。
厨房里,我们在一起忙碌着,说着话,不亦乐乎。母亲说:“你看我啥都干不好了。”我连声对母亲说:“谁说呢,我有好多不会呢,做的时候的要您指导呢。您是咱家的总指挥。”母亲得到了肯定,很开心。我心里却酸酸的,一向强势、说一不二的母亲不知道从啥时候开始在我们几个面前变得不自信了。母亲边做向我絮叨,有些都说过多遍了,我也假装没有听过,只有这样母亲才来兴趣。母亲就那么絮叨着,我认真听着,不烦不燥。
母亲絮叨够一个段落,我开始絮叨了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母亲成了我最好的听众,她觉得我所有的话都是对的,她支持我所有正确不正确的想法和做法,甚至到了一种迷信的程度。总觉得母亲还很年轻,她聊起我小时候的趣事,恍惚就发生在昨天。她能记起每一个曾到过我家来的我的同学和朋友,能记起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和模样。
吃完饭,收拾完东西。我准备回那边家里去,母亲再三叮嘱,“不要骑车了,坐车走吧。把人家的小车推到街上去啊!”
自从那年骑车出事后,母亲只要一听我骑车,就非常不放心。她言中的小车,就是大家常说的共享单车。我每次都骗她说,我没骑车,就是有时候在路上拾个小车骑一骑,拾上拾不上还不一定呢,她便信以为真。骑车的好处是随停随走,遇到什么需要的就可以买上。
今天父亲说,“你昨天怎么一接电话,就说了一句不吭了。你妈担心你被风刮跑了。”
“我本来想着一回到家就打电话,一忙忘了。后来您就打过来了。”
“风大只怕给你刮走喽,我觉得打通了,我说,‘风大,就把自行车给人家放街上,快点坐公交走吧’你嗯了一声没音啦。”母亲详细地说着。这或许就是她太担心,出现了幻觉。我认真地想起离开后仅接到一次电话。
“以后记着及时回话,不让您担心牵挂了。”我为自己一时的不注意而深深自责。
有人牵挂多幸福啊!
今天,为展示自己的厨艺,学炸绿豆萝卜丸子,独立完成系列程序,当把丸子端给父母,他们吃了连声夸好。俺也美滋滋的心里,哈哈哈。
有人赞美也幸福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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