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厨房的的灯光依旧亮着,父亲又在照顾着炉灶上的两个药锅,与往日不同的是,他坐在凳子上,两眼紧盯着火上的药锅,多次请他坐沙发上休息,让我来照看,执拗的老父就是不肯离开,铁了心要在这儿坚守,仿佛此事只是自己专利一样,嘴里还信誓旦旦地说着:我一定能做好。
老父亲总是这样,只想照顾我们母女。看他如此,我心里颇为酸楚。昨晚,父亲也是同样在厨房照看炉灶上药锅,打开火站在一旁等待煮开,我和母亲各自忙碌着其他家务。 焦糊味儿,哪里来的?我嗅了嗅鼻子,警觉地跑到厨房查看,低头检查着药锅下面是否沾了什么。仔细瞅瞅,没什么呀,干干净净的。于是,放心地离开继续打扫卫生。 母亲也闻到了糊味,不放心地询问着。我说:兴许是外边有谁烧垃圾。她便又忙着去铺床叠被了。 随着时间推移,糊味儿越来越浓,我还是又跑到厨房,再次确认了锅底的安全,再次放心地离开。 “哎呀!我怎么没放水就熬哇!”父亲大声地说着,“要不是我看着这个开了,掀开盖。那个一直不开,我想掀开看看,才发现这个锅里没水。都糊了没法吃了。” 听父亲这么一说,我马上跑了过来,哈哈,草药都糊了。“没事。这是我的药,今天不吃了。”母亲也过来说:“没事。糊了咱不喝了,说明咱的病就快好了。” 我连忙把药渣倒了,送了出去。回来后,告诉父亲:“我来替您给妈熬药,您老先休息一下。这没啥,我今天吃得多,老撑,正不想喝呢。歇一天刚好。一会儿,我热好咱泡脚的水,再泡泡儿。” 老父亲却一直沉浸在自责、内疚中,“我傻了,恁说咋能熬药不zhang水呢。唉,这是头一回办这事。恁打我一顿吧,让我涨涨记性。” 母亲则坐在他旁边,安慰着:“谁都有忘的时候,这事并不少见。说不定忘了啥了,我有时觉得记得清,把啥东西放哪了,找吧,就是找不到。” “怎么就忘了添水了呢。你说,怪不怪,一个添了,一个没添。" “办成这啦,俺都没人埋怨您吧。我向来不埋怨,既然这样了,埋怨又能当什么呢。既然也不能挽回了,就不要想啦。” “盖着盖儿。没发现没添水。侳(zuo)上时只是觉得一个沉,一个轻。况且这俩锅本身就不一样沉。” “明天再熬,记着别盖盖儿。" ……客厅的两位老人,你一言我一语的唠着。 正当我回想着昨晚那一幕,突然听到:“熬好了!恁俩的。”那语气充满了自豪和喜悦,父亲觉得自己,还是很能干。 见老父亲一脸笑容,“好!还是俺老爸,熬得不多不少,正正好!”我调皮地夸赞起来。 心,年轻,何惧岁月老去。为我家老爸老妈点赞! .乐,乐,乐。俺仨。(10.13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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